欧盟法院裁定马耳他“黄金护照”违法

欧盟法院近日裁定，马耳他的“黄金护照”政策违反了欧盟法律，命令该国废除这一允许外籍人士通过投资购买公民身份的计划。中国富人的移民通道恐将减少一条。

马耳他是地中海中部的一个群岛国家，以其跨越千年的丰富历史而闻名于世。马耳他首都瓦莱塔（Valletta）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那里拥有巴洛克式建筑和宏伟的大教堂。

根据马耳他（Malta）的“黄金护照”政策，申请人需一次性投资至少60万欧元，购买或租赁房产，向当地的非营利机构捐款，并在该国居住满三年，即可获得该国护照，享受欧盟公民的待遇。如果一次性投资75万欧元，还可将居住要求缩短至一年。

欧盟委员会早在2020年就已经针对马耳他和塞浦路斯这两个欧盟成员国发放黄金护照的行为，启动违规程序，认为向外国富商发放黄金护照换取投资的做法，助长贿赂和洗钱。

马耳他在2020年对该计划进行了改革，收紧了对申请人的背景调查要求。该国还于2022年禁止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公民参与该计划，不过并没有停止发放“黄金护照”。也因此，欧盟委员会在2022年向欧盟法院提起了相关诉讼。

欧盟法院（CJEU）在今年4月29日做出裁定，称马耳他投资换护照的作法违背其加入欧盟的条约义务。

判决书写道，马耳他这种公民身份的“商业化”，与欧盟条约中定义的欧盟公民身份的基本概念不相容。“它违反了真诚合作的原则，并危及了（欧盟）成员国之间在授予其国籍方面的相互信任”。

欧盟委员会发言人拉慕特（Markus Lammert）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欢迎欧盟法院的这项判决，重申欧委会一向坚持“欧盟公民资格不是拿来出售”的立场。

马耳他政府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将尊重法院的裁决，同时研究裁决的“法律影响”。该国同时强调称，已经获得“黄金护照”的个人不会受到此次裁决的影响。

根据报导，截至2023年底，马耳他已批准超过5300份公民身份申请，俄罗斯和中国富豪是这些黄金护照的主要受益者。该计划也为这个地中海岛国带来了14亿欧元的经济收益。

允许富人购买公民身份的计划曾在欧洲和英国广泛推行，尤其是在2009年金融危机之后。但在随后的十年中，大多数欧盟国家因这些计划与欧洲住房危机的关联，对这些计划可能助长犯罪、腐败和洗钱活动的担忧，纷纷废除了相关计划。

在2021年塞浦路斯、2022年保加利亚相继终止该计划后，马耳他成为欧盟最后一个拥有“黄金护照”政策的国家。

除了黄金护照外，欧盟会员国当中仍存在“黄金签证”（Golden Visa），虽然没有直接给予公民权身份，但还是相同形式的投资移民，外国投资者通过在该国进行重大投资（通常是房地产、政府债券或创办企业），先取得居留权，可以在当地长期居住和工作，再进一步申请归化为公民。

比较知名的黄金签证，包括希腊、西班牙与葡萄牙。不过葡萄牙在2023年缩小了该机制，移除投资不动产的条件，以阻止地产投机炒作；西班牙也扬言取消不动产投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