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范“潜在的威胁” 美加拒多位中国留学生入境

近日，有11位中国女留学生在美国机场被拒绝入境，并被快速遣返回中国。有的被带到二次审查室，最后被美国海关拒绝入境，有人在中国国内候机前就被撤销美签。加拿大也发生了一例类似事件。

多名中国留学生被遣返

中国留学生对《中国科学报》讲述了被遣返的经历。留美博士生孟菲（化名），于2023年11月27日获得更新成功的1年有效期F1留学签，没想到被快速遣返；更严重的是，5年内被禁止入境美国。

美国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DANIEL SLIM/AFP VIA GETTY IMAGES）

孟菲从北京飞往华盛顿，在当地时间2023年12月19日落地，即被美国海关在机场扣下，进二次审查室（俗称小黑屋）8小时，又在禁闭室被扣留12小时；飞到洛杉矶等待转机又被扣留5小时，然后被送回北京。

如果申诉不成功，孟菲就无法在美国进行2024年的博士学位答辩。而申诉至少需要6个月时间，她的生物学实验等不起。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魏娜和室友是在2023年11月24日被要求审查的。她在正式笔录期间被问到一些敏感的问题，比如是否参过军、和中共教育部有无联系、是否获得国家的资助。她全都否认。

但审查官仍然告知她：“你的F1和B1/B2签证不再有效，不被允许进入美国。我们会将你送返回中国最早的航班。你需要申请新的签证才能重新入境。”

被遣返的中国留学生均为名校毕业

报导说，一共有11人被遣返。孟菲为此创建了一个Excel文档，搜集到其她被遣返者信息。文档显示，被遣返的留学生均为名校毕业的女生，涉及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和电子科技大学等；她们在国内所获学位的专业背景包括生物科学、预防医学、统计学、材料物理化学、通信工程、德语和工商管理等。

她们目前在美就读学校包括耶鲁大学、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弗吉尼亚大学等，10人中有2个硕士生一年级、3个博士生一年级、2个博士生五年级、1个博士生六年级，还有1个博士后和1个持工作签证的女生。

她们遭遇审查的重点问题包括，本科时是否获得过学校奖学金、是否受到国家留学基金委（CSC）奖学金资助、有无参与保密研究等。

其中8位被遣返的同学中有4人本科时曾获得过校级奖学金，1人获得CSC奖学金；她们均表示没有参与保密研究。

目前，孟菲正在求助律师，不过前景并不明朗。毕竟律师从文件中也看不出来海关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遣返她的，很难针对性地准备材料，等待时间也未知。她希望能解除5年禁令。

美曾回应：第10043号总统令只影响极少数人

美国审查中国留学生的背景是，2020年6月3日，美国前总统川普签署了第10043号行政令，为国家安全，禁止特定学生和学者获得F/J签证。

2021年7月，中共媒体曾透露500多名中国理工科研究生被美国拒签，中方还对美国提出了“严正交涉”。但美国国务院和驻华大使馆当时回应，相关的签证限制“针对性强”，只影响极少数人。

报导说，这些人所涉及的学校和专业均不在该行政令的范畴内，且大多无明显10043号行政令涉及的特征。但一些迹象显示，该禁令在最近几年内扩大了影响范围，并仍然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加拿大类似案例质疑与“潜在间谍”有关

加拿大媒体1月4日报导，联邦法院裁定一名中国理工科学生李跃康（音译Yuekang Li）为“潜在的间谍”，被禁进入加拿大滑铁卢大学深造。有评论认为该裁决凸显中国利用留学生渗透已引起加拿大的警觉，未来加拿大可能跟进美国，堵截中国窃密，大学学院会加强审查中国留学生的背景。

裁定书显示，李跃康曾获北航机械工程学士学位，后通过远程学习获得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机械工程硕士学位，李没能到美国读书是因为美国第10043号总统公告禁与中国军方有联系的中国学生获得签证。

自由亚洲电台还发现李跃康疑在香港科技大学读书，上述事件发生后迅即删除了自己的领英（Linked-in）帐号（上面有其受教育经历）。

加拿大联邦法院首席法官Crampton表示，李跃康符合“非传统间谍”的定义，他曾在一所与中国国防工业有着密切关系的北京大学进行本科学习；他的研究领域被称为微流控技术，对中国的生物制药行业很有用；据报导，中国以科学家和学生为目标，传输敏感的商业和军事信息。“随着敌对国家行为者越来越多地利用非传统方法在加拿大或国外获取敏感信息，违反加拿大利益，法院对‘间谍活动’的理解必须不断发展。”裁决书写道。

裁决引用了不具名的签证官指，中国对某些高科技行业具有战略兴趣，而李跃康的研究领域与中国的战略利益有关联。法官认为签证官决定合理，相信李可能被中国政府招募或胁迫做间谍。

曾在美国能源部下属实验室工作的华裔科学家Vader告诉自由亚洲电台，李跃康毕业于北航，属于美国制裁的“国防七子”之一，加拿大签证官和法官的担心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