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献公贪色 宠骊姬乱国

发表:2022年04月05日

古训嘉言可以作为今日之借鉴,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在《劝忍百箴》一书之《色之忍》篇中,晋国国君晋献公因贪色,而导致家庭不幸与国家大乱。 

【原文】晋之乱,以骊姬;吴之祸,以西施。汉成溺,以飞燕,披香有“祸水”之讥。 

【大意】晋国的祸乱,是因为骊姬。吴国的灭亡,是由于西施。汉成帝因为过于溺爱赵飞燕,披香殿里才有了“祸水”的讥讽。 

《晋文公复国图》局部,作者北宋李唐,现收藏于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公有领域)
《晋文公复国图》局部,作者北宋李唐,现收藏于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公有领域)

本篇主要为读者介绍其中的一则故事——晋之乱,以骊姬。骊姬之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典故,其记载主要见于《左传》和《史记》。 

骊姬,春秋时期骊戎国君之女,晋献公妃子,晋君奚齐的生母。

晋献公有多个儿子。其中,太子申生的母亲是齐桓公之女,名叫齐姜,很早去世。太子申生的同母妹妹穆姬是秦穆公的夫人。公子重耳的母亲,是翟国狐氏的女儿——大戎狐姬。公子夷吾的母亲,是重耳母亲的妹妹小戎子。骊戎族人把骊姬许配给了晋献公,骊姬生下一子,取名奚齐,她陪嫁的妹妹生了卓子。 

骊姬害死了太子申生,逼走重耳、夷吾,以立其子奚齐为储君。晋国后来发生大乱,最后奚齐和卓子又先后被杀。 

晋献公五年(公元前672年),晋献公攻打骊戎,结果晋军一战而胜,骊戎求和将骊姬与其妹少姬献给晋献公。骊姬姿色艳美。晋献公得到骊姬姐妹二人后,对她们十分宠爱。后来,晋献公将骊姬立为夫人,骊姬生下儿子奚齐,而骊姬的妹妹少姬生子卓子。

当初,晋献公想立骊姬为夫人,于是用龟甲来占卜,占卜的结果不吉利;然后用蓍草占卜,结果吉利。晋献公说:“按照蓍草占卜的结果办。”占卜的人说:“蓍草之数短而龟像却长,不如按照龟卜。而且它的繇辞说:‘专宠会使人心生不良,将使您的德行亏损。香草和臭草放在一起,十年以后还会有臭气。’一定不能这么做。”

晋献公不听,把骊姬立为夫人。后来,果然发生“骊姬之乱”。 

骊姬以美色获得晋献公的专宠,她阴险狡诈,献媚取怜,逐步博得晋献公的信任,并使用离间技挑拨晋献公与儿子申生、重耳、夷吾的感情,迫使申生自杀,重耳、夷吾逃亡,改立自己所生之子奚齐为太子。 

晋献公十二年,骊姬为晋献公生下儿子奚齐。据《左传》记载,骊姬受到宠爱,想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贿赂男宠梁五和东关嬖五,让他们对晋献公说:“曲沃是君王的宗邑,蒲地和二屈是君王的边疆,不可以没有强大的地方官。宗邑缺乏有力的主管,百姓就不会畏惧;边疆没有有力的主管,就会引起戎狄侵犯的念头。戎狄有侵犯的念头,百姓就会轻视政令,这是国家的祸患。如果让太子主管曲沃,又让重耳、夷吾主管蒲地和二屈,就可以使百姓畏惧、戎狄害怕,而且可以彰显君王的功绩。” 

骊姬又让这两个人一起对晋献公说:“狄人广漠的土地,如果归属晋国,可以在那里开疆辟土。晋国开疆辟土,不也恰当吗?”晋献公听后很高兴。

夏季,献公让太子申生去驻守曲沃,公子重耳去驻守蒲地,公子夷吾去驻守屈地,别的公子也都驻守在边境上,只有骊姬的儿子和她妹妹的儿子同献公一起驻守在绛城。晋献公就这样疏远了这三个儿子。晋国人据此推知,太子申生将不会继位。

骊姬又伺机废掉太子申生。据《史记》记载,晋献公私下对骊姬说:“我想废黜太子申生,让奚齐做太子。”

骊姬哭着说:“太子被立,诸侯都已知道,而且他数次领兵,百姓都拥护他,怎么能因我的原因而废掉嫡子改立庶子?您一定要那样做,我就去自杀。”骊姬表面佯装称誉太子,暗地里却让人诽谤太子申生,想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晋献公二十一年,骊姬对太子申生说,晋献公曾梦见他的母亲齐姜,让他速去曲沃祭祀一番,回来后把祭祀用的胙肉献给晋献公。太子申生于是到曲沃祭祀母亲齐姜后,将胙肉献给晋献公。 

当时晋献公刚好出外打猎,太子便把胙肉放在宫中。几天后,晋献公打猎回来,骊姬暗中派人在胙肉中下毒,然后让厨师将胙肉奉给晋献公。晋献公要吃胙肉,骊姬从旁边阻止晋献公说:“胙肉来自远方,应试试它。”厨师把胙肉倒在地上,地面突起。把胙肉给狗吃,狗死了;给宫中厮役尝,厮役也死了。 

骊姬哭着说:“太子为何这般残忍呀!连自己的父亲都想杀害去接替其位,更何况其他人呢?况且您已经年老了,还能在世几天呢,太子竟迫不及待地想杀死您!”

骊姬又对晋献公说:“太子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因为我和奚齐的缘故。我希望让我们母子俩躲到别的国家去,或者早点自杀,不要白白让我母子俩被太子残害。早先您想废黜他,我还反对您;到如今,我才知道在这件事上,我是大错特错了。”

太子申生听说这消息后,逃奔到新城。晋献公大怒,就杀死了太子申生的老师杜原款。

有人对太子申生说,放毒药的是骊姬,让太子申生在晋献公面前声辩,晋献公必会相信。太子申生说,晋献公如果没有骊姬,就会睡眠不安,饮食不甘。他如果声辩,骊姬必定有罪。现在晋献公年老,骊姬有罪会使晋献公不高兴,这样他也会忧郁不乐。

有人劝太子申生逃到别的国家去。但太子申生说,背负杀父的恶名逃奔,谁会接纳他,不如选择自杀。同年十二月,太子申生在新城自杀而死。 

太子申生死后,骊姬诬陷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说他们都参与了太子申生的阴谋。于是公子重耳逃亡到自己的驻地蒲城,公子夷吾逃亡到自己的驻地屈城。

晋献公又派兵讨伐他们,重耳和夷吾只好又逃亡到别的国家。 

晋献公二十六年(前651年)夏天,晋献公参加由齐桓公在葵丘举行的与各国诸侯的盟会。晋献公因病去迟,又被周朝宰孔劝阻,于是在途中返回晋国。

晋献公病情加重,对荀息说:“我把奚齐作为继承人,他年龄小,大臣们不服,恐怕会有祸乱,您能拥立他吗?”荀息说能。晋献公问:“用什么做凭证?”荀息回答说:“即使您死而复生,我也不感到有愧,这就是凭证。”于是晋献公将奚齐托付给荀息。荀息担任国相,主持国政。 

同年九月,晋献公去世,奚齐继位。同年十月,太子申生的心腹大夫里克杀死奚齐,荀息改立卓子为国君。十一月,里克再度杀死卓子,荀息自杀。 

里克等人已杀死了奚齐、悼子,派人到翟国迎接公子重耳,打算拥立他。重耳辞谢婉拒。于是里克让人到梁国去迎接夷吾。后来夷吾被立为晋君,就是晋惠公。 

晋惠公即位后,对权臣里克总是放心不下,担忧自己如奚齐、卓子一样被弑,为了压制里克,在军政要务中多安插自己的亲信,以削弱里克的军权。后晋惠公派郤芮带领着郤氏亲兵,包围里克家。里克自尽而亡。晋国的大乱至此告一段落。 

晋献公因贪恋美色导致三个儿子被害和晋国大乱。《色之忍》故云:“败国亡家之事,常与女色以相随!”并劝诫世人切莫贪色而败家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