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的鹰图拍出2.7亿天价

发表:2023年06月04日
文/隅芯

鹰作为空中霸主,拥有自由、孤独、骄傲、迅猛又优雅等象征性,且在中国拥有独特的地位。大诗人杜甫《画鹰》云:“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可见在国画领域搭配嶙峋怪岩等景致的鹰,总能展现不屈的精神。古往今来鹰画多,但极富水准者罕少,在这种情况下,师从吴昌硕的中国现代画家潘天寿画的鹰居然拍卖出了创记录的2.7亿元天价。特别的是,潘几乎是凭借个人天赋,自学、苦练,探索出一条独一无二的绘画之路。鉴定专家在鉴赏此画时,竟连连发出感叹:放大后看,这根本不是画。 

浙江宁海冠庄人潘天寿,1897年出生于并不富裕的耕读之家,其童年历经波折。6岁遭遇母丧,同年入私塾读书。 

《鹰石山花图》上半部。该画曾于2005年拍卖,成交价格为1171.5万; 2015年再次拍卖,成交价格为2亿7945万元。(公有领域)
《鹰石山花图》上半部。该画曾于2005年拍卖,成交价格为1171.5万;
2015年再次拍卖,成交价格为2亿7945万元。(公有领域)

潘天寿此前得到心灵手巧的母亲的美术熏陶,因此在私塾读书期间,已经能临摹且热衷于临摹《三国演义》、《水浒传》等线装书中的英雄好汉的插图,甚至因形神兼备得到同窗的好评。不同于其他学童,比起四书五经,潘天寿更喜欢写字和绘画。 

当他十三、四岁前往县城读“小学”时,喜欢上了街市文具店出售的古代字帖与画册,其中的《芥子园画谱》更成为其心头宝。 

潘天寿就这样在无人指导、以书为师的条件下,独自辛勤地学习中国传统画,进而立定终生钻研国画的志向。 

1912年,大清灭亡之后,中国的私塾教育一去不复返。潘天寿也开始接受新式教育。潘天寿在亲友的支持下,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汇集大批著名学者的省内最高学府--浙江第一师范(一师),并于1915年至1920年之间,在该校接受教育。 

该校校长经亨颐重视人格教育和美育,教授美术的师长则是著名艺术家和教育家李叔同。在李叔同的绘画课堂上,潘天寿首次接触专业训练。不过,李叔同擅长西画,完全不同于潘天寿所追寻的国画。于是,潘天寿难免草草应付课堂功课,甚至采取国画方法完成西画作业,平日更将全部精力用来学习国画。他每日都会作画二、三十幅,并屡屡流连裱画店,观摩名家画作的用色、构图、题款等。 

幸好,学校拥有宽松的学术氛围,因此潘天寿的各种“叛逆”行为未受“纠正”,还获得李叔同的包容与保护。 

潘天寿毕业后返乡工作,期间不忘绘画。他于1923年春天任教上海民国女子工校,后兼任上海美专国画习作课与理论课教师。 

有感当时中国画教育的缺失,潘天寿花费了两年时间编写《中国绘画史》一书来作为课堂讲义。《中国绘画史》在中国艺术院校中,开创了中国绘画史新页。潘天寿日后亦竭尽心力构建传统中国画的独立教学体系。 

潘天寿结识了众多优秀画家,27岁可谓是他人生的转折期,因为他遇见了生命中唯一的国画老师——80岁的晚清民国时期艺术宗师吴昌硕。潘、吴两人一见如故,潘天寿的绘画开始深深受到吴昌硕的巨大影响。吴昌硕曾大赞潘天寿的画作具有风骨、见地,可谓“天惊地怪见落笔,街谈巷语总入诗”。潘天寿获得吴派画风真传,亦不忘钻研历代名家画作,其中包括明末清初知名画家石涛、清代革新派画家扬州八怪等,因此在恣意狂放的画风中,亦充溢了沉稳大度之风。 

虽然绘画题材是以花卉为主,但潘天寿偶尔也会以山水为题,其风格多以写意为主,画风重整体气势。研究认为,潘天寿的画风整体而言,跟吴昌硕的作品十分相似。不过,潘天寿在师从吴昌硕后,还取法自石涛作品,因此用笔上更加多变,但潘天寿和吴昌硕在专攻画鹰这一点上别无二致。 

潘天寿因为日积月累地专画鹰,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好成绩。专家认为,他画的鹰当以出神入化来形容,每笔均恰到好处,融合程度让人仿佛穿越至画中世界。上述潘天寿的天价作品《鹰石山花图》即是他画鹰的巅峰之作。此画虽然不重写实,却极为传神,寥寥数笔却勾勒出无穷意涵。 

专家为了研究他的画,还特意放大,并表示老鹰仿佛是活着一般。潘天寿寥寥数笔,就让老鹰生动无比。这也是为什么《鹰石山花图》在2015年的嘉德春“大观——中国书画珍品”拍卖会上,经过了数十轮竞拍,最终以2.7亿定价!之所以拍卖出如此高昂的价格,无非是因为这幅画凝聚了画家的心血及艺术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