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吉、加多宝平分“红”色 世纪商标之战 中国包装装潢第一案

发表:2017年08月21日
【本报综合报导】纠缠了近20年的大陆凉茶“王老吉”与“加多宝”的商标官司大战终于有了结果,最高人民法院在8月16日进行了最终判决,结果是双方可在不损害他人合法利益的前提下,共同享有“红罐王老吉凉茶”包装装潢的权益。
 
根据维基百科,王老吉凉茶是广东著名凉茶,于清朝道光年间(约1828年)由广东鹤山人王泽邦(乳名阿吉)所创。1912年,王家后人王恒辉兄弟三人在长房家母念慈(王贵发妻子)的主持下,订立分产合约,约定各家“彼此不得侵越范围”。
 
在香港的王家第五代传人(玄孙女)王健仪现拥有香港及海外的“王老吉”商标所有权。

左图:广药集团生产的“王老吉”红色罐装产品(2014年6月至今) 右图:加多宝公司生产“加多宝”红色罐装产品(2012年5月至2015年4月)
左图:广药集团生产的“王老吉”红色罐装产品(2014年6月至今)
右图:加多宝公司生产“加多宝”红色罐装产品(2012年5月至2015年4月)
 
在大陆,1949年以后,王老吉凉茶私人资产(包括铺面及工厂)被当局没收,“王老吉”商标甚至于“王老吉”凉茶的品牌,在1968年至1992年期间,亦在市场上消失。
 
1990年,香港王老吉传人王健仪与香港鸿道集团董事长陈鸿道经过协商后达成合作协议,王老吉(国际)有限公司授权鸿道集团使用王老吉凉茶的秘方与商标生产饮料。1992年,陈鸿道开始在广东东莞设厂生产王老吉并在大陆销售。
 
但由于早在大陆商标法正式实施的1983年,广药集团(前身羊城制药厂)就已注册了王老吉商标生产药品,所以陈鸿道生产的凉茶只能以“清凉茶”命名。1994年,陈鸿道找到广药集团要求许可使用王老吉商标。1995年3月,双方签订了第一份商标许可合同。
 
香港和大陆两支“王老吉”通过鸿道集团,在分割80余年后第一次建立起联系,三方达成“瓜分”市场的协议:广州羊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王老吉食品饮料分公司与香港鸿道集团有限公司正式签订了商标许可使用合同,批准鸿道集团子公司加多宝在大陆使用“王老吉”商标生产销售红色纸包装及红色易拉罐装凉茶饮料权,由香港王老吉后人王健仪提供配方。
 
而在当时,羊城药业从未生产过红罐包装的王老吉。广药自己在后来则生产绿色利乐包装的王老吉,以示区别。自此,鸿道集团旗下的广东东莞加多宝饮料有限公司开始生产红罐王老吉,并扩展至整个内地。
 
加多宝公司在2003年投入1亿多元广告后,红罐王老吉销量突然激增,年销售额增长近400%,从1亿多元猛增至6亿元人民币。2007年至2009年,红罐王老吉连续三年在中国大陆罐装饮料市场销量第一。到2010年王老吉销售额增加到150亿元,几乎是2002年的十倍。随着红罐王老吉年销量跳跃式增长,广州王老吉药业自产的绿盒王老吉也取得了不少的市场份额。2011年绿盒王老吉的销售额已接近20亿元。
 
在这其间,1997年2月,双方重新签订协议。2000年双方再次签署合同,规定鸿道集团使用“王老吉”商标权利有效期至2010年5月2日截止。2002和2003年,鸿道和广药又签署了两份补充协议,将租赁期限分别延长至2013和2020年。条件是加多宝每年向广药缴纳商标使用费约500万元。
 
广药集团当年怎么也没有想到,曾被打入冷宫的产品如今会变得如此火热。2008年开始广药与鸿道集团交涉,但一直没有结果;同年8月广药向鸿道发出律师函,双方签署的两个补充协议无效。
 
至此,王老吉和加多宝无论是外包装还是广告宣传口号,乃至产品配方始终纷争不断,最后不得不对簿公堂。
 
2012年5月,广药集团旗下的广州王老吉发布了他们自己的红罐王老吉,装潢几乎完全沿用加多宝时期的包装风格,例如写上“凉茶始祖王老吉”,字体和原来加多宝使用多年的几乎一样。
 
2012年7月,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王老吉与加多宝的红罐包装装潢案进行了一审,此案被称为“中国包装装潢第一案”。一审认为“红罐”包装装潢的权益享有者应为广药集团,加多宝公司不服,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上诉。